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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心世界 想去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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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心世界 想去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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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啟山越說臉色越故意繃著正經嚴肅的臉色,內容卻越來越不著調,“我真是棒啊我,真是辛苦我了。”

“你搞笑把你……神經病,”吳邪站起來拍拍屁股,幹脆不予置評。

“哎哎,”張啟山拉住吳邪,“幹嘛去?我還沒說完,給我點兒尊重行不行。”

“我腦子裏有洞唉,我不知道尊重什麽意思。結婚六十年了吼!結婚一甲子了對吧!七十無法無天對吧,以後你在我這裏再也沒有尊重可言了。”吳邪甩著手,幾下都沒甩開。

吳邪說著再也不會尊重張啟山的話,卻打心眼裏更高看眼前的男人。

“張啟山,從今天起,你我就平等了!你比我大出來的歲數就沒了,平了。別再跟我倚老賣老,再也沒用了!咱倆現在一起進入了老年癡呆自話自說的狀態,誰也不比誰年輕了!”

“嘿,我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不然你以為呢?”吳邪憋著笑一臉木然。

“我以為什麽?”張啟山使勁一拉就把吳邪拉進懷裏,順手把吳邪的手臂抓著按在吳邪的身後,像是制服吳邪的姿態,“你我本來就是平等的,所以我們的愛情和這個世界裏所有的感情都是平等的。沒人能跟你生活六十年,所有別人對於你的想法都是揣測,只有我懷裏的才是真的。”

“哦…”吳邪還是沒繃住抿著嘴笑出新月形狀的笑眼,點點頭。

“不要因為這裏是真實世界,就有處處受制的矛盾撕扯感,知道了嗎?”張啟山點了點吳邪的鼻尖。

“嗯。”吳邪乖巧的點點頭。

“永遠要記得,這是我們的生活,不是別人口中的故事。你是我的你,我是你的我,我們都不再是誰口中的誰誰誰了,這一次的時光就矯情一些,只為了彼此吧。”

“好。”吳邪笑眼彎彎,撅起嘴。

“乖…”張啟山低下頭就得到了個軟嘟嘟的吻,就像他們沒開始這段對話之前的吻。

吻都一樣的綿軟讓人甜蜜的心動,而吳邪在這後一個吻裏面又再一次深刻的感受到在這段感情裏他被保護的有多好。他的一點一滴展現的、沒有表現的,都被張啟山發現,然後他面前這個男人會給他一個非常好的引導和很順暢的臺階,無論是帶著他向上走還是向下行。

其實這些話對於他們兩個來講都是老生常談,真實的生活就是這樣,一句一言都在不同情境下重覆著,看起來就像是某些情景的重疊。但其原由與所在背景的差異,讓每一句相同的話都代表了不同的意思。

有的哲學家一生都在思考一個問題,難道他的一生就沒有任何意義嗎?還好他們的日子不會被記錄,否則和流水賬沒有什麽區別。

日子和故事之間,一個是平淡無奇,一個是跌宕起伏。而他們的故事和生活,基本上都是跌宕起伏裏平平無奇的延續著。

結束了這個吻,吳邪壓下滿心的感激反口說,“你也乖。”

“行…我也乖,除了床上。”

“……再見。”吳邪放開張啟山,轉頭就要走又被張啟山拽回來。

兩個結婚六十年、年逾百歲擁有者年輕容顏的‘老頭’們,竟然就在一個根本無法被描述、也幾乎沒有人類去過的地心世界裏鬧在一起。

兩個人最後幹脆圍坐在地上,像是野餐一樣把早中午飯一起吃了。

“我還真有點兒不明白…這裏理論上是地心對吧。為什麽還有漲潮退潮,地球是圓的,那地心世界呢?是圓的還是什麽的?我們現在對應著地面是黑夜還是白天?”張啟山從旁邊的冰桶裏拿出啤酒,用牙把蓋子咬掉遞給吳邪。此刻海洋處於漲潮的狀態,已經把剛才他們坐過的岬角給淹沒了,他們倆挪到了巨大灌木的陰影下坐在幹燥的巖石上。

“潮汐運動實收太陽和月亮的影響,不過這裏的情況我也不確定。這裏氣壓要遠遠高於外面,可按照現在這種結果為導向就意味著地心海確實受到了某種影響,我個人認為這個影響還是來自於太陽和月亮的。”吳邪吃著烤串說著深呼吸,他似乎已經適應了這個壓力下的空氣,接著發表著自己的意見,“不過,我也沒怎麽鉆研地質學和海洋學,回頭問問二叔。不過關於你說的地心世界到底是圓的、還是平的,面向哪一邊兒我可真的一點兒概念都沒有。”

“瞬息萬變…沒事兒我就隨便問問,又不準備做科學家。”張啟山動手撕著一只雞,往上撒著五香粉和辣椒面,聽著耳邊海浪敲擊巖石的聲音。看著一會兒翻滾一會兒又無比平靜的海平面,“這裏有魚嗎?”

“唉?等會我下去看看…”

昨日他們趕集一樣的在洞穴裏穿行,又一路找著聚集點,美景讓他們感嘆卻沒時間仔細觀察。

沒等多看看這地心海洋就乏累的睡了,他倆在這地方聊天談心才發現這地心海海與其他海洋的不同。一陣風起雲暴驟生,海面立刻翻滾起來入目都是滔天的巨浪連岸邊的礁石全都被沖刷著。一陣風停雨歇海平面又猶如一潭死水肅殺冷靜,像是一個鏡面淺灘連波紋都未曾漾起。

“不行,還不能確定裏面有什麽不能下去,這海的運動走勢太詭異了…平靜太平靜,動起來又太暴,太極端了。”

“你不好奇有沒有魚?我們也得吃魚好吧,這麽長時間了根本就沒看到生物,雖然你們都說有悉悉索索的爬行聲,可並沒有什麽生物冒到咱們眼前…”

“不行,現在不行。”

“我在海裏很強的,”吳邪伸手成爪、還指了指自己的牙齒,那意思他的指甲和牙齒非常鋒利。

“再強又如何,你才多大?我說的是體積,你的體積有多大?要知道不管是原文還是電影,都出現了大型遠古生物,吃肉的蛇頸龍你行嗎?大王烏賊你能咬下口嗎?”

“哪兒的海裏都有未知生物,荒島的時候我還沒有現在這麽強你都讓我下去了!”

“這次不行,時間太短、世界太大,荒島的時候我們見識還很淺薄。現在不到半個月咱們連周圍的環境都摸不透,還想往海裏走?你忘了極度深寒裏見過的怪物了?你怎麽確定這裏沒有?”張啟山直接表示拒絕。

“呃…淺灘不能有什麽的!”吳邪退了一步。

“不行,駁回、暫時別想這個事兒。”

“這麽大一片海洋你不讓我下?我是條魚唉!”

“不是不讓你下……那這樣吧,回頭我和發兒圈個位置讓你玩水,行吧?”張啟山也退了一步。

“等…等下,你這話說的怎麽跟逗小孩似的,還讓我玩水。”吳邪把手裏面的雞腿骨直接扔在張啟山肩頭,“你知道你這話說的有多敷衍…去你的,讓你玩水!”

張啟山把肩頭的碎骨拍打到旁邊的古代巨獸的肱骨之上,看著吳邪眼睛一亮,“真玩水嗎?”

“……”吳邪看著張啟山這一副樣子,用腳趾頭想他都知道,張啟山想玩的不是水是在水裏玩他。

吳邪先是笑了笑然後瞬間收斂笑臉。“滾!”

“嘖,真夠中氣十足的,”張啟山拿手巾擦了擦吳邪臉頰上的油漬,“吃了一百年飯了你為什麽還能把油蹭到臉上。”

“做六十年了,你為什麽滿腦子還是黃色廢料?”

“好回答…”張啟山說著放下手裏面的吃食,直接往吳邪身側爬。

“滾滾滾,你想幹啥!”吳邪看著周圍,他們好歹也在自然環境裏。

“好久沒野戰,上次還是荒島的時候對吧。”

“滾!”吳邪幹脆用膝蓋頂住張啟山的肩頭讓張啟山不能往前,弄得人字拖都掉了,直接順著巖石的縫隙掉了進去。

“把你嚇得…鞋都掉了”

“……滾!沒吃完飯呢!”

“吃完飯幹啊?”

“幹你妹!我們出來遛彎的你想幹啥?一上午不回去就算了,你還想幾天不回去?”吳邪一個使勁把張啟山用膝頭給推了出去。

“幾天?喔…你有這個需求我還是…很滿意的。”張啟山裝著順勢被吳邪推倒坐在一邊兒,摸著下巴似乎在思考。

“…吃還堵不住你的嘴…”吳邪拿起一個烤的焦黃的饅頭,直接塞在張啟山嘴裏,“閉心鎖!”

張啟山也逗夠了吳邪,摸了摸吳邪的下巴並排坐好,飯還沒吃完凈玩鬧了。

“我想吃小龍蝦…”吳邪看著雲卷雲舒,吃著雞翅突然說。

“哈?”張啟山喝著啤酒楞了一下。

“還想吃蒜蓉扇貝…”

“呵。”

“酸湯龍利魚…”

“嗯,還有呢?”

“幹煸魷魚須…”

“蒸羊羔蒸鹿尾…”

“你那都是地上跑的,我想吃海裏游的。清蒸大海魚…蒜蓉全部貝…哎呀…”吳邪說著還咂咂嘴。

“胃口倒不小。”張啟山側頭看著這樣的吳邪,就像是‘解放天性’的吳邪,突然如釋重負的吳邪。

“你不也喜歡吃韭菜炒梧桐花麽?為什麽你們要把小烏賊叫做梧桐花??”

“呃…這個,老人家就這麽叫我們就跟著叫…”

“老人家??哇塞,清朝的人告訴你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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